作者:兀颜永安转眼冬天到了,天气预报中“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渐渐多了起来。有人纳闷:“西伯利亚是个啥地方,为什么老是向我们吹冷风?”,有人生气:“这个西伯利亚怎么那么讨厌!”我的祖先曾经生活在西伯利亚,那是北亚地区的一片广阔地带,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至杰日尼奥夫角,北临北冰洋,西南抵哈萨克斯坦中北部山地,南至蒙古、外兴安岭,面积约万平方千米,西伯利亚绝大多数为俄罗斯领土,但是西南有一小块在哈萨克斯坦。西伯利亚依据地形可分为三部分:西西伯利亚平原、中西伯利亚高原、东西伯利亚山地。这是一片寒冷的地区。

(西伯利亚的木屋,法国摄影家jackmac作品)

(冰封的湖面,法国摄影家jackmac作品)

我与西伯利亚的渊源,在几个祖源分析器得到充分体现,K12结果:我的西伯利亚人成分为33.1%;K23b结果:通古斯-阿尔泰:34%,北极5%,古西伯利亚4.3%。西伯利亚到底在哪里?为了大家看清楚,还是直接上地图。

李健有首歌叫做《贝加尔湖畔》,这个湖就在西伯利亚。

(贝加尔湖畔,摄影:mzphotos)

我的Y染色体单倍群是N,属于极北基因,大约2万年前从NO基因分化出来,N人群在末次盛冰期结束之前生活在北亚和东北欧地区。N系人种是黄种人,N系芬兰人的祖先原本也是黄种人,后来与白种人母系H、U系基因人群相结合,因而样貌趋向于白种人;而乌拉尔山以东的父系Y-N,则与古亚洲母系M、C、D系基因人群相结合,趋向于蒙古人种。整个N系基因人群,从西到东白种人特征减少,蒙古人种特征增加。目前,N系在欧亚大陆北部,尤其是包括芬兰、乌戈尔、萨摩耶德和尤卡吉尔等分支的乌拉尔语人群、以及阿尔泰语人群和爱斯基摩人中高频分布,低频出现在东亚内陆。N系人口占比,在西伯利亚东北部的突厥语族雅库特族可高达75%,西北欧洲乌拉尔语系的芬兰人可达60%,受北欧乌拉尔语族原住民影响的斯拉夫语系俄罗斯人平均也可达20%,北部俄罗斯人更是高达40%。在国内,汉族占6%左右。

(芬兰人)

尽管N在中国人口中占比较低,但是N系人口的相对数量还是中国最多。我所属的N1分支,在查找到的两篇检测N1基因SNP论文中,有相关数据:在Hammer的论文中,现代华北汉族2.3%(1/44),韩国人1.3%(1/75),满族人1.9%(1/52);在Xue的论文中,满族5.7%(2/35),锡伯族2.4%(1/41),布依族5.7%(2/35)。

考古发现,N单倍群主要分布在红山文化居民、夏家店文化居民、仰韶文化居民、古代匈牙利人、匈奴人和雅库特人等各类群体中。让我们看一下内蒙一带的考古结果,牛河梁遗址是红山文化,N占比66.67%;哈拉海沟遗址是继承和发展了红山文化的小河沿文化,12例全部是N;大甸子和大山前遗址是夏家店文化,4例N,一例C;庙子沟遗址是庙子沟文化,3例全部是N。有专家从人类体质学、人类分子学方面研究认为:红山文化和夏家店文化属于山戎,而非东胡。林梅村教授有篇论文《伊玛-图尔宾诺文化在中国》,则认为夏家店下层文化和西伯利亚乌戈尔语民族有关。似乎,一切未有定论。lugi也有自己的观点,他在《华夏儿女的基因在基因图谱上的变迁》一文中写道:“汉族的确融合了其他民族,但数量非常少,最大的一个来源是鲜卑,也就是汉族中大部分的N1和少部分的C3a都来自鲜卑,构成了汉族基因库中2%左右的贡献。”有一个案例,似乎在支撑lugi的观点。近年,在国内两所大学古DNA课题组的一次合作研究中,发现了鲜卑人有一例N1基因。课题组对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辽代耶律羽之墓地的两个男性人骨进行了古DNA鉴定,一位是耶律道清,另一个是没有墓志无法确定身份的人,结果分别为N1b和N1a。鲜卑人,显然是属于东胡的。N1的下游分支N1b1,在吉林省后套木嘎遗址中有1例人类样本发现,这似乎是中国考古中唯一确认的N1b1。这个遗址包含了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和辽金等多个时期的遗存,出土了一面背面铸有契丹文字的等边八角铜镜,据说这面铜镜是迄今为止我国唯一的带有契丹文字的铜镜,被列为国家一级珍品,日本、朝鲜、韩国等国大学历史课本中均有介绍。吉林后套木嘎遗址中这个基因为N1b1的人,他是我的祖先吗?目前不得而知。离开西伯利亚以后,我的祖先先后去了哪里?似乎还有很多谜团。时光流逝,岁月更迭,唯一不变的是,我依然延续着祖先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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